“又病了?”
琬宁默默摇首,酝酿半晌仍是有口难言,成去非注目良久,光看她在眼前红脸低首,就是不说,也生了几分不耐,便弯腰把鞋子给她穿上,拍了拍她肩头:“好好的人都要睡蠢了,上回我听你跟四儿说很爱那些菊,我向静斋又讨来几样,起来瞧一瞧。”
这话她自己都多无清晰印象,不知何时闲话无意提及的,亦不知怎么被他听去的,但此刻拿出来说,琬宁心里欢喜,抿唇微微一笑,抬首看他:“大公子所来是为此事?”
说着觉得有些失礼,便往花跟前走,率先入眼的几盆,只见其心大如栗,茸茸簇碎黄蕊,皛皛皦皦,不啻冰壑之荷。眼目所及,尽成华藏世界。琬宁俯下身子,轻抚一番才问:“不知这叫做什么。”
“雪莲台。”成去非就立在她旁侧,眼角微微一动,便可见他衣襟浮动,琬宁心跳不歇,唯有胡乱应道:“这名字很贴切。”
成去非这样站着,只能看见她如瀑的青丝覆在背上,更显得人纤细无状,不知怎的就回想起当夜情形,自己可谓暴戾恣睢,她明明禁不起,却仍要把狂风骤雨施加于这柔肤弱体,不免有些懊悔,确是难以匹配她纯正无邪的情意。
“那日,”他不由说出口来,缓缓拉她起身,轻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