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一眼那还在哭丧着脸的山民,又回头对邓鸿超说:“我说大学生,慈悲心留着回去再发,要记住,这里是越南,是和我们打仗的国家。我告诉你,这些越南农民都是些白眼狼,我可是见多了。你信不信,如果放他走,隔一阵他就会抱起家里的冲锋枪追着你打!”
    说完,我浑身一麻,在心里扇起了自己耳光——刚才在心里发慈悲的不是我吗?怎么这一开口,又变为口气咄咄逼人的“行凶正义者”了?
    邓鸿超遭到了一连串的驳斥,只好乖乖的闭口,没再继续提“意见”。
    王军英抬手看了一眼表,说:“十分钟了,黄班长,到底怎么办?要快些决定才好。”
    黄班长轻叹一口气,对我示意:“吴建国,你去把掩护的两个叫回来。”
    在甘蔗林里摸了十几步路,我找到了掩护放哨的刘思革和旗娃。黄班长的意思是,这种事情他一个人决定不了,要让我们举手表决。
    出师不利,我们没有通讯电台,无法向上级请示。所以现在山民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黄班长手里。可这种棘手的问题,对一个未经实战的指战员来说,一时半会儿还定夺不下。他需要我们的意见。
    这时,那山民的眼睛已经哭肿,循环往复的泪痕在花糊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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