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两道槽。说起来这很尴尬,刚才他那双浑浊空洞的眼神告诉我,他已经做好了告别世界的准备。可谁知道我们定夺不下,迟迟不下手,如今他的眼神里又闪起了光,又有了对生活,对生的期望。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臆想,至于他内心的真实情况,我永远不得而知。
但只要一看到那双哀伤到极点的眼睛,我这心里就憋得慌。于是我随口问身旁的刘思革,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他的眼睛罩住?
谁知刘思革这老小子盯着那山民走了神,我问了两遍他才反应回来。他慌乱的左摸右摸,还真从“大五叶”的裤兜里摸出一张粉淡粉淡的手帕来。
手帕上有圈绣花,一看就不会是他自己的。我笑了一句,问他:“这啥玩意儿?你一大老爷们儿还用这个?”
“手帕子嘛,又不稀奇,老相好送的。”刘思革说着把手帕叠成了条。
“老相好送的你还——”旗娃准备制止他。
“一张手绢而已,我多的是。”刘思革丝毫不在意。说着他就弯下身,把叠好的手帕,敷在了山民眼前,“再说了,老相好,是老相好,留着也没用处。”
山民也不挣扎,就任凭刘思革用手帕盖住他实的双眼,卡在耳朵上。这一盖,那双哀伤的眼睛总算是遮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