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自己的身份证。
人流密集,天色变暗,今日最后一班回杭州的高铁已经离站了。
边忱给妈妈打完电话后,拉着行李走在街边。
有那么几秒钟,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原来上海这座城,也可以让人这么难过。
张饮修的身影被眼前这糟糕的生活暂时掩盖了,她感到一阵鼻酸,不知该何去何从。
要撑住啊,蠢货。
放弃多简单,谁不会啊?
你已经走到如今的境地了,现在松手的话,摔下去可疼啦。
…………
等眼泪流下来时,她的视线又恢复了清晰,周围的喧嚣声音也重新回到耳里了。
哭就哭了吧,除了有点废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丢人的。
反正他说过,没人规定我们不能哭的,有时候人就是得哭出来。
…………
最后,是一位定居上海的高中同班同学过来接的她。
边忱特别不好意思,因为她跟这位同学平时不怎么熟的,虽然相互添加了微信好友,但私下很少单独聊过,只是偶尔在高中班群里讲两句话。
可是那时她站在街头,翻遍了手机里的所有社交软件,唯一能麻烦的,竟然就只是这样一位不怎么熟的高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