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就要被自己捏碎了, 犹豫不决,完全无法控制轻吞口水。
“没听清?”张放下水杯,抬手看了眼腕表。
这本该是一个代表着在意时间的动作, 可是他一点也不急, 还是慢条斯理的模样。
稍稍低首, 解开衣袖扣子,把原本挽到小臂弯的衬衫袖子全部放下来,长指优雅地扣上纹饰繁复的银质袖扣。
一粒, 两粒, 贴合到腕骨。
换成左手,继续。
银色的袖扣镶嵌在纯黑色衬衣上,沉稳高贵。
张不喜欢系领带, 但很讲究袖扣配饰;正如他不喜欢穿西装外套, 但经常切换在黑白衬衣之间一样。
边忱很清楚自己正在极速流失着某种自控力,在他面前,只要他寥寥几句话, 她就秒怂, 整个世界都围着他一个人转。
这样下去不行, 太卑微了, 会有危险的——这也是他教的。
可是这一瞬间,她又忽而在想:到底什么叫做“卑微”?崇拜某个人或者喜欢某个人时,即使骄傲不起来也一定要假装骄傲吗?那不就成了“虚伪”了么?
“你上班时也这样走神吗?”
“哈?”
他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边忱从自己的思绪中断线, 掉出来, 不得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