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年卿噎住,半晌才道:“那也是我的命。不过,我不信命”他抬起头,眼中煜煜生光:“杨典薄,您可能不知道。去年秋天我生过一场大病,连名医蔡胜寿都说我活不了。您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站在这里。”
杨典薄惊讶道:“哦,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当时想得简单,只想着我寒窗苦读十年,连个功名都没捞到手,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一口气吊着,硬生生抗过来了。”章年卿说的趣味滑稽。
杨典薄目光惊异的看着他,良久良久,才道:“走吧,这两天你跟我看看宋史,临时抱佛脚先学一点是一点。省的过两天用时两眼一抓瞎。”
“杨典薄你是说……”
“嘘。不可言,不可言。”
杨典薄走在前面,章年卿抱着书,小步追上,急道:“杨典薄,您能说明白一点吗。是我想的那样吗?还是说,我想差了,你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问你一个问题,倘若新帝让你修撰《新魏史》,你敢吗。”杨典薄语出惊人。
章年卿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他一个刚入翰林的新人,既无资历又无能力,比起饱读诗书博学多才的大师大儒们,他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孩。谁会让这么一个孩子去编纂年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