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走光了,章年卿拍拍辛勖涵的脸,柔声道:“果然啊是个有骨气的。一个字也没说。”
章年卿从袖子里摸出几粒金瓜子,“得了,这也没人了。你是谁的人,你清楚,我也清楚。看在你今天没有攀咬我外祖父的好,我给你一条痛快路。”
章年卿眯着眼,对着监狱并不明亮的光线:“你大概知道,刑部尚书是我爹的老师,他和我爹以前一起在吏部就职,十多年了。所以你在这吐出谁都没用。不会有人往上报的。张尚书现如今又把我调过来,就是为了堵住你的嘴。”
辛勖涵神色激动,挣扎要说什么,声若游丝。
章年卿道:“你不必激动,你知道的,我救不了你。刘宗光不会让你活。今天我把你杀了,出了这个门。别人也只会说,刘宗光老奸巨猾。章芮樊抓了重要犯人,他却计谋杀人,还栽赃在章芮樊的儿子身上。”
章年卿站直身子,真情实意道:“这是个死局啊。”觑他一眼,“想破吗?”
辛勖涵狂点头,锁链哗啦啦的响。
章年卿负手,肃然道:“简单,你写一份血书,然后吞金自杀。我保证,有生之年让你尘缘昭雪,不污青史。哦,对了。其实我是翰林院的,没准我以后混的不好,又被踢回翰林院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