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从没有发现,血脉竟然是以这种方式传承的。他们父子二人竟如此相似,除了在容貌上,从骨子深处长出来的东西,尤其甚是。章鹿佑的想法,和少年时的章年卿几乎如出一辙。
初入官场的章年卿,笼罩在父辈的光芒和衍圣公的威仪下。所有人提起他,都章芮樊的儿子,陶金海的外孙,衍圣公的女婿。看似尊耀无比的背后。说白了,就没把章年卿当个人。看的都是他背后。
故而有段时光章年卿拼了命的往上爬,期盼着能走出父辈的阴影。别人看他时,能看到他是谁,而不是他父亲是谁。仔细想想,这些年唯一把他当个人看的,居然是和他势不两立的刘宗光。
章年卿哑然失笑,只是阿丘居然这么小就有这种想法,他竟一点也不知道。太失职了,不待冯承辉谴责,章年卿已经懊悔不已,愧疚难当。
冯承辉让章年卿脱鞋,三人一齐坐在床上说话。章年卿冯承辉盘腿坐着在炕桌两端,桌上摆着茶果点心。阿丘坐在章年卿怀里,小心翼翼的看着章年卿脸色。见章年卿没有发怒的迹象,也盘着小腿,窝在父亲怀里。这个距离很亲密。
章年卿看了眼儿子毛茸茸的发顶,心里一阵柔软,忽然明白冯先生为什么让他这样抱着阿丘。因章鹿佑骇世惊俗的念头,冯承辉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