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卿已经没有心思商量家国大事。原本唠唠嗑,叙叙旧的心。完全陷进怎么教导章鹿佑,让他好好读书的念头里。
章年卿斟酌着开口,道:“你觉得不走爹的路,就是和爹不一样,就没人拿你和爹比较了?”顿了顿,他问:“那你换条路,就没人说什么了?”
人生在世,若为旁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活着,该有多累啊。
“阿丘想和父亲不一样,是件好事。但有一点,你想的不对。我们寄望你读书考取功名,不是因为想让你比爹有出息,青出于蓝。而是给你自己选择一条路,你若觉得读书不好,当官不好。那你想做什么,种地?经商?江湖卖艺?还是干脆当个纨绔子弟,遛鸟跑马斗蛐蛐,让爹养你一辈子,”他没有用‘错了’这样严厉的字眼,语气温和。
章鹿佑仔细想了想,茫然的摇头,“我不想种地,我不会种地。”然后又断然否决掉遛鸟斗蛐蛐的生活,“我不想当纨绔子弟!”
“那你想经商了。”章年卿刻意不去提三教九流之说,淡淡道:“经商又分米面粮油盐布醋铁八大行,盐铁都是朝廷官营,非考取功名不得经营。再另有酒家,客栈,行脚这些和江湖门派打交道的行业。阿丘想入哪一行?”
章鹿佑想象了一下自己卖面卖醋当客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