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听吗。他现在到哪了。”
章年卿见她心里挂着事,睡不踏实,一边拍着被子哄着她,一边声音低和道:“前些日子通州船行的老六来见我了。是阿丘是从他手上走的,在安阳下的船。你就放心吧。”
冯俏睁开眼睛,冷不丁问,“安阳?”倏地坐起来,锦被滑落,露出桃红色里衣。冯俏僵着脸问,“安阳朝南走是河南,朝西走是山西。既是通州船行护送着,想来一路一夜安全,为何不直接让阿丘在河南地界下船?”
章年卿眼中风云聚变,瞬间明白什么。他笑容不变,不动声色道:“可不是吗。通州船行素来小心谨慎,必然是看着阿丘安全了才敢离开。如今局势紧张,沾着河南还有阿丘活路吗。傻。”
冯俏脑子一团浆糊,这些日子精神紧绷,她也以为自己犯蠢了。抿了抿唇,不在言语。闷头闷脑钻进章年卿怀里,什么避嫌都给忘了。
章年卿被她缠的磨人,也只能苦笑一声,静静的抱着她睡了。
安阳,山西。
章年卿眼中凝重,望着漆黑的颜色,怔怔出神。耳旁是冯俏的清浅呼吸声,暖暖的热意拂在他颈侧。章年卿手无意识在她背上摩挲,不知不觉合上眼。
是夜,章年卿不知梦到了什么,手臂一紧。蓦地将冯俏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