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妃脾气温柔,行事又极其妥帖,众人自然无不心服。
周淑妃拨出一部分人手去椒房殿侍疾,剩下的仍在此地停灵叩拜,这般安顿好后,她才款款走到傅瑶跟前,抱歉的道:“太子妃,请恕我冒昧,如今皇后抱病,虽说你是冢孙妇,由你出面更为妥当,但事出情急,我……”
傅瑶岂会不知她的意思,忙道:“娘娘何须客套,如今要紧的是料理好太后娘娘的丧仪,其他的事都是小事。我毕竟年轻,还得娘娘您多多出力才好。”
“既然太子妃这么说,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周淑妃微微笑道。她脸色苍白,眼泡也有些浮肿,因为在丧仪上流泪过多的缘故。
尽管知道不应该,傅瑶还是暗暗嘀咕:就算心情悲痛,这位娘娘哭得也太情真意切了,她可不记得周淑妃跟江太后有多深的交情。
周淑妃刚才那番话更叫她有如芒刺在背,她根本就没有同周淑妃争权的念头。傅瑶平时虽也理事,可她颇有自知之明,平时管辖的只是东宫一方小小的天地,但像太后发丧这等大事,她既无资格也无能力去干涉。即算皇后病了,也自有协理六宫的一干娘娘们,用不着她来强出头。
是以她早就做好了听命于周淑妃的打算,只是没想到周淑妃还会特意过来提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