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歇息了。”
“不妨,岚姑在里面准备热水。”谭氏握着伽罗的手臂,眼底慈爱,“我虽没说实情,也没冤枉殿下不是?不过也算是瞧出来了,先前的事是我多虑。”
伽罗偏头,带点疑惑。
“太子殿下无缘无故地待你太好,你身上又有长命锁这小宝贝,我总得留个心眼,免得人家另有所图,你却蒙在鼓里。现在看来,也是我想多了,太子位居东宫,将来富有天下,未必会将此物看在眼里,他愿意帮你——”谭氏抬目,对上伽罗的眼睛,“是真心待你好。方才你们说了什么?”
伽罗咬了咬唇,眼底的窘迫羞涩一闪即逝。
“殿下说……明晚放我出去看花灯。”
“那你想去吗?”
“我……”伽罗犹豫。倘若只是散心,她当然愿意去。在东宫闷了这么久,谁不想出去散心?更何况那还是花灯,玉壶光转,琉璃映照,女儿家最喜欢的景致。
可方才她也看得出来,谢珩确实是喜欢她的,甚至比她猜测的还深一点点。
当时固然觉得欣喜,甚至甜丝丝的,此刻冷静下来,却又作难。
她跟谢珩倒是好说,谢珩的风姿手腕,她在北上途中就曾称赞,住在东宫半年,愈欣赏。那份倾慕、信任是何时滋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