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又听见了那种肉和筋分离的声音。
张鄂调转马头过来,宋偲被押着跪在地上,身上衣服破了,棉衣里的黑色烂棉絮飞出来,跟着棉絮一起飞出来的还有他身上热腾腾的血。
张鄂愣了下,对底下人说:“留活口。”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他看宋偲的眼神已经跟看一个死人无异。
隔那么远,仇三也感觉到了张鄂的眼神。
这一场下来,甚至连车里头坐着的人都没有惊动。
顾沂扶住大妹夫软下来的身子,淡淡道:“以卵击石。”
仇三镇定下来之后还是站不稳,这和听见别人说哪个人死了完全不一样,要是没有刚才顾沂拿一下,现在那个就是他了。
“死定了吧?那小子。”
顾沂还开玩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仇三松了口气,顾沂说:“顶多被揭掉一层皮,再拔几根手指头,把伤治好了再拔几个手指头。”
仇三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大不了一死呗,这么折磨人干什么?”仇三说这话的时候上下牙齿都在磕绊,发出清脆的声音。
“就他一个人死都没劲儿?得把他的嘴撬开,是谁让他这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做,他哪来的这么大胆子?”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