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丫鬟的活儿,却偏偏给吃出了粗使丫鬟的身板。那胳膊粗的,一看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比起鹤葶苈来就狼狈多了。前面还好,腰背处却有着一大块污渍,有黑还有黄。
“干什么去了?”傅姨娘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眼前的两个丫头。
“今个湖边芦苇丛里有窝小鸭子生了蛋,我就带着阿柴去看看,想画幅画送姨娘做寿礼。”鹤葶苈垂着头,细声细气地跟她解释。“但一不小心把阿柴推搡得摔了,坐碎了蛋。”
有个旁边站着的丫鬟笑了声。一阵凉风吹过,院子里嘻嘻哈哈笑成了一片。
鹤葶苈携着阿柴委屈地立在那,没有话。
“胡闹,我的生辰明明在半年之后。”傅姨娘板着脸拍桌子,“葶葶,你太不乖了。”
“喏…”阿柴是个怂的,最怕傅姨娘生气的样子。这次,还得是鹤葶苈挡在前头。
“既然你愿意画,就在日落前画两幅出来给我。坐碎了鸭子蛋,就每人给我抄两份往生咒。”傅姨娘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皮子不抬,“今个中午吃蛋花羹,你们俩的份,就免了吧。”
“喏…”鹤葶苈瘪着嘴,都要哭了。得了傅姨娘的首肯,赶紧挪着小碎步回屋去。
丫鬟们本还惧着傅姨娘阴沉的面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