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并不安全,流匪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她现在保命要紧。
窦冉向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陈医生,他不在,她的阿拉伯语水平,一定撑不到目的地。
想到这里,窦冉感到一丝彷徨不安,她朝着村子走。
窦冉半蹲着身子,前进的速度极其缓慢,枪声在耳边无线放大,每一次枪响她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重复着一枪爆头的画面,血肉模糊在她脸上的画面。
她不是怕枪,不是怕死,她只是怕枪响。
窦冉喘了一阵粗气。就在那一瞬间,耳边传来子弹撕破空气的呼啸声,打击进土墙里的钝响。
流弹!
她吓得倒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甚至能察觉到子弹残留在空气里的灼热。
窦冉忽然感觉到全身酸软,再想站起来,只能扶着墙。指腹摩挲着凹凸不平的墙面,她扭头仔细看,这堵矮墙早已千疮百孔。
窦冉举起相机,逆着光,墙壁上的满目疮痍更加明显,深深浅浅的子弹镶嵌在其中,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冰冷的金属光芒。
放下相机,她不知道自己是有幸,还是不幸。别人可能一辈子不会经历的事情,她经历了,但是这种经历对她来说多难得,又多难过。
枪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