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了一些家具矮几。铺在地上的竹席上面, 压了白牦牛薅银丝,编织的厚实绒毯,又暖和又宽敞。
秦嫣高兴得在上面翻了好几个跟斗。
这一日,她向班主请了午膳的假,打听了陈应鹤老先生的住址,去拜访自己学琵琶的恩师。
陈老先生到了敦煌,便离开秦嫣她们,其实是他自己的选择,跟秦嫣无关。那不过是翟容用来借机诈她的身份而已。
老先生早已退出音声人的江湖,他乃居延泽人氏,因居延泽陷入战事,才随允和乐班辗转到敦煌。
来之时,他拿到了髁拉赫利的一笔酬劳,可以捱得好几年。但是一进敦煌,对这个花花世界没了抵抗力,进了赌场,不过五天,便输光了钱袋。
他看见秦嫣上门,老眼昏花,以为是混不下去问他借钱的,很是叹气,说自己也穷得快要卖裤子了。这几天,都靠一个小饭铺老板那里赊账混日子。实在赊不下去了,便弹点曲子混一混。
秦嫣忙说,不是不是,是来看看师傅的。顺便递上自己带来的两瓶酒。这些酒她闻着都有些酸,不知为何,陈师傅特别喜欢。陈应鹤师傅一见不是穷困潦倒问自己讨吃的,还有酒拿,当下盛情邀请秦嫣去用午膳。
秦嫣跟陈老先生一起,来到了一间低矮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