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忘此时已发起高热,景岳检查他身体时发现,一忘身上有数不清的陈年旧伤,且体内经脉不通,灵气混乱,功法更是芜杂。
    简而言之,一忘全身都是隐患,若继续修炼下去,只有爆体或入魔一途。
    他不知一忘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功法,又有了何种经历,此时也没办法问,只有等一忘醒来再说。
    但显然,一忘过得很辛苦。
    如今距离他上回离开,已过了十多年,算算一忘的年纪,也有二十了。
    前世里,二十岁的一忘已跟着他回了寒云宗,且在道法上小有成就,可幻境中,明明他一开始就救了一忘,为何反让一忘蹉跎至今,竟连前世也不如了?
    幻境是在戏弄他吗?要让他感受即便知道命运,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变得更坏的无力?
    景岳眼睛沉下来,他终究是要离开幻境的,离开之前,他一定要将一忘引上正确的路。
    当天夜里,一忘半醒过来,但显然意识还不清醒。
    他看着景岳,问道:“你还会走吗?”
    景岳本想骗骗他,但想到一忘说过“只有你不会骗我”,最终选择了沉默。
    一忘等不到回答,很失望地闭上眼,又陷入沉睡。
    足足过了三天三夜,一忘终于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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