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他对景岳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谁?”
景岳一怔,下意识道:“我是景元。”
一忘当然知道道人叫景元,年幼时他跟着道人好几个月,哪至于蠢到连道人名字都不晓得?他问的不是这个,而是道人身份。
“你是寒云宗那位景元吗?”
“寒云宗?”
景岳怔住,这里也有寒云宗?
他上回来,一直在凡界行走,修士都没遇上半个,当然不了解幻境中的修界。
他以为幻境很小,是以他和一忘为支撑,但显然幻境的完整超出他想象。
可如果这里有寒云宗,那么幻境中的景元为何不来救一忘?还是因为他的种种作为,一切都变了?
他要不要带一忘去寒云宗,见见另一个自己?
念头一生,景岳顿感身体被一股无形之力拉扯,想将他挤出幻境,他便知此事已经超出幻境定下的法则,不可为之。
“你怎么了?”
一忘见景岳忽然面色苍白,浑身轻颤,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没事……”景岳揉了揉额头,稳住神魂,才对一忘道:“我是寒云宗的景元。”
如果有一天,一忘真能去寒云宗,景岳相信另一个自己,一定会和此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