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勋贵们已住进平城。如果尚家忽然离开,岂不是人人都知道出了事。
别说这场仗还不一定打不打得起来,就是真有战事,也最忌讳人心先乱。
“不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裴子昂平淡地说,“他们会绑了掌柜瞒天过海,咱们难道不会?”
“那可以瞒多久呢?”其姝追问,“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北戎人布置时肯定也觉得天衣无缝,还不是被你瞧出破绽。”
“我这都写好了。”裴子昂将信塞进信封,“八百里加急,一封回京,一封送给平城总兵,前者不过两三日,后者最迟明日天亮前,便会有对策。”
他叫来杨启,命他安排送信事宜,又吩咐选出十人善后,在大队离开后防火烧村,掩盖痕迹。
其姝本已回到屏风后,听到对话又冒出头来,“烧村?你连我的铺子也要烧吗?”
考卷都烧了,还妄想金榜题名中状元?
连输两场,她凭什么让爹爹改变对她的看法,进而相信她说的那些事?
裴子昂微有不悦。
其姝的性子他已摸出大概,聪明果敢算得上一等一,就是没什么城府,遇事易冲动,也不大会看眼色。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毛病,不但不惹人讨厌,反像小猫一般傲娇可爱,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