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幼弟被灭,居然不曾有半分反应。
然而,接下来陆栖淮所作的事更让他万分惊愕——陆栖淮倒转剑柄,抵住眉心,那是对同道者表示敬意的手势。他抚掌微微而笑,忘痴剑跟着长鸣,持剑的纪长渊似乎微微动了一下,骷髅脸上却无法流露出任何波动。
“带上他,我们先到洛水下游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他默了默,敛眉道。
沈竹晞满脸错愕:“啊?你说我们要带着这个骷髅走在大街上?”纪长渊颅骨上两个黑洞转过来对着他,沈竹晞不禁打了个冷颤,蹙眉,“带着它干什么?有什么用吗?”
“这里不方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说。”陆栖淮淡淡道,挽起衣袖,拉着他点足掠出,身后纪长渊一蹦一蹦僵直着跳上来,寸步不落,看起来又是滑稽又是心酸。
沈竹晞抿了抿唇,看他神色坚毅,已经无法阻止,不禁恨声道:“除此之外,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你可得把你这大半月来经历的事原原本本讲清楚。”
陆栖淮并没有用飞行的法诀,拉着他却依旧狂奔如电,风声迅速掠过耳际,脚底的苍翠树木不断倒退,沈竹晞茫然侧目,只觉得他似乎十分焦急,胸臆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沿水直奔了一炷香功夫,都仍是在藤萝摇曳的涉山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