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那是郴河云氏的死士。在夺朱之战结束的前不久,云袖自知战乱只是暂时消弭,于是定下了这个计划——”
“玉匣里放着一张记载所有计划始末的纸卷,在夺朱之战终结后,云袖在夔川正乙楼,带着你的返魂木,演出了最后一场,而后遭到了反噬——你别问那是什么的反噬,总之她没能在那时接下苏晏的攻击,林青释只能临时更改计划,让纪长渊将错就错地给她种下青萝拂,这就是七年后一切因果的开始。”
“不得不提一句,你之前的行程,可以说是云袖一手策划的……”
沈竹晞执拗地捂住耳朵,不愿意再听后面的字句,他面沉如水,露出的表情哀伤而破碎,连同内心的每一处仿佛都碎成了沙子。阿袖另有所图,陆澜一直以一种冷然的姿态束手旁观,林青释在暗中谋划,只有他,顺着既定好的路一步一步走下去,为之喜,为之悲,那一刻,暗中窥伺着的猎手,是否因为猎物如此愚蠢迟钝而耻笑?
不能想了,不能再想了……他简直活得像个笑话。
然而,那个人仿佛觉察到他内心的动摇,毫不犹豫地再次补上一刀:“由始至终从来没算计过你的只有殷景吾一个人,可是他快要死了,而你救不了他。”
沉郁的声音如同一只巨手,瞬间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