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和千年的孤寂来换取。”
他语调平和而时有起伏地对着沈竹晞讲述着,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揭开尘封已久的故事,抽丝拨茧,直至剜心蚀骨。这个故事实在太过于沉重,不应当让清醒的沈竹晞去背负,可是在对方昏迷时这样平淡讲起,就好像对着淙淙流水,缓缓荡涤去心头的尘埃。
他道:“朝微,原本在一百一十年后该有的那个时空,我是不死不灭的,就是所谓的永生者,和阿槿一样。那时候你我是挚友,就像如今这样,我亲眼看见你死去,可是我实在不能接受你死去的这个事实。就像那一日在纪长渊的墓室里,通过引梦石你所看到的那样,你最后葬身于平逢山上的红莲劫火中。”
陆栖淮声音发涩:“那是你,绯衣猎猎的你,或者说是方纹井。”
“萧居雁管窥蠡测,随性臆断,一下子猜错了很多事,可是他关于方纹井的这点说得千真万确,你确实是方纹井,方纹井就是你。”陆栖淮说,“原本,夺朱之战并没有终结在七年前,隐族人也没有全部变成亡灵遁入不净之城,在原来的时间线上,夺朱之战停了又打,打了又停,一直打了一百一十年!”
“那时很长的一段时光,岱朝和隐族的数代人都生活在长久的战乱和脆弱的和平中,而你,你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