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他太紧张了,满腔的话拥堵到喉头,却一个字也没办法准确表达。
在残存的暮色里,他俩都有着一张发红的,羞怯的脸。
宋丰丰的手指又勾上了他的,一根,又一根。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发现喻冬没有反对之后,他越来越大胆,完全覆盖了喻冬的右手背,并且将自己的指节嵌入喻冬指节的缝隙之中。
手指之间的那片薄薄皮肤碰上了,一样的热。
喻冬闭上了眼睛,手动了动。宋丰丰以为他要抽离,连忙加重了力气:“别、别动,我……我紧张!”
他只顾着笑了,抿着嘴,脸上每一块肌肉都控制不住似的动起来,除了笑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情好。
喻冬的手握着沙子,他握着喻冬的手。
目光撞在一起,又飞快移开,怕被对方窥见心里头过分饱足的雀跃和欢喜似的。
海滩上渐次亮起了灯。
光线给了小寄居蟹错觉,它们又开始纷纷爬出来,在沙滩上奔波来去,背着小塔似的壳。
番薯熟了,皮和肉分开,一揭就掉。
这是海边种的番薯,宋丰丰他们都叫它“海薯”,纤维少,瓤白,甜度一般,但特别粉,吃的时候不喝两口水能直接把人哽得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