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听到这两个字,大叔突然笑了,伸出粗糙的双手说:“你们女娃娃懂啥苦不苦,瞅瞅我这双手,吓不吓人?写作文是吧,好好写,写好了以后上清华北大,可别像我们,在工地上刨食,混不出人样。”
他话里满是苦涩,笑容尽是沧桑。
一双黑黢黢满是皱纹的手放在戚茹面前,手背是灰尘,指甲里是泥土。大叔毫不介意,翻过手心给戚茹看:“瞧见没有,我手心这块疤是以前不好好学习被老师打的,就这一块,你再看看手背。好好念书,一定要好好念书。”
他大字不识几个,没有工作单位要他,能来工地上工作,混个温饱饿不死,已经是上天给他的照拂。他努力过,挣扎过,可努力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命中注定他要在工地上奉献一辈子。
不能再奢求更多,哪里敢奢求更多。
“叔,你也有小孩吧。”
提到这个,男人来了精神,原本混沌的双眼有了一丝神采,可惜很快暗淡下去。
“有,有个男娃。下半年就该念初一了,皮得很,不爱念书,成绩也不好。”九年义务教育免学费,可是家里连辅导资料和课外书都买不起。上有老下有下,还有个病重的妻子要养活,同学们奋笔疾书写大量习题的时候,儿子只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