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本课本发呆。课本总有看腻的一天,看腻了,也就没了心思念书。
“一时不好不代表一世不好,男孩子皮些也正常。等他念了初中高中,就有自觉了。”戚茹干巴巴安慰道。
“上学?我倒是想让他上……”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可戚茹已然猜到了结局。
男人强撑起一个笑容,对戚茹挥挥手:“没什么好说的,说苦也苦,说不苦也不苦。行了,你走吧,我还有几十车的水泥要运。谢谢你的水。”多推几车水泥就多一天的饭钱,妻子能多买几盒药,儿子可以多买几本书。他没有多少时间闲聊。
戚茹看着他推车离开,去水泥堆装了满满一车,运往砌墙工人处。周围的工友和他并无太大区别,所有人的表情如出一辙,有点茫然,有点麻木,眼里看不见神采,机械地重复每一个动作。
徐宏在工地大门口等候戚茹,见她若有所思,叹了口气。
回到家中,戚茹没有立刻练琴,她花了一个小时回想那位工人的表情,最终决定,她的《病中吟》除了挣扎之外,还要拉出一丝希望。
第29章
考级在四月底,春暖花开,春意渐浓,戚茹再一次去了省会。这一回,没有遇到卢伟乔,也没有看见江潮生。
一把二胡拉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