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说起来,不算皇后腹中未曾出世之子,居长的皇子,便是他了。
倘若圣上有意,未必不可一望储君之位。
后妃虽多,生下皇子的却也只有那几个,与那几家攀扯不上关系的朝臣大有人在,加上现下圣上的态度变化,还真有人到承安那边去烧冷灶,搏一个从龙之功。
只是承安自己知晓分寸,更知道天威难测,所以无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便是有人表示亲近,也不会显露喜怒。
加之他未曾大婚,尚且留在宫中,倒也没人真的能每日守着去说,也是得了安宁。
“赢了就是赢了,没什么好谦虚的。”
锦书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脚步略微慢些。
红叶会意的招手,示意辇架近前,扶着她坐了上去,她这才道:“出类拔萃,总比泯然众人要好。”
十六抬的凤辇华贵端肃,同这座沿袭百年的宫阙一般,在夜色中径自沉默,承安跟在辇架一侧,轻轻应了一声:“是。”
“宫中人都在猜测,我腹中骨肉究竟是男是女,”似乎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东西,锦书莞尔,低头看他:“你觉得,是男是女?”
承安目光平静,无波无澜:“儿女都是福气,父皇都会喜欢的。”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