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听了也不恼,头也不抬,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被赶出了,赵王不也是?应当是我们到了婚龄,不好留在宫中,这才被迁出去的,你乱想些什么呢。”
“是这样吗?”秀娘不知内情,听他解释,倒松一口气,随即又蹙眉道:“娘娘这会儿,还生你气吗?”
她在宫中多年,最是明白抬高踩低的人性,也知道他们这一阵子的舒服日子是靠着谁来的。
要不是皇后庇护,别人见了他们,只怕连瞧都不会瞧一眼。
“应当是没有的,”承安手一滞,静默一会儿,终于停下笔来,缓缓道:“娘娘温和,罚都罚完了,哪里还会同我计较这点小事。”
“那就好,”秀娘轻轻叹道:“娘娘关照我们良多,我身份低微,不好过去求见,待会儿你走一趟,谢过娘娘恩情才是。”
“好,”承安眼睫缓缓一眨:“我知道了。”
“娘娘,”锦书正在案前做刺绣,红叶轻手轻脚的进去,低声道:“楚王殿下来了。”
锦书本来是不想见他的,但此前罚他,是打着惩罚他辱师名义的,他也往沈太傅那儿致歉,得了谅解,她若是咄咄逼人,反倒叫人多想。
“罢了,”如此静思一会儿,她终于道:“叫他进来。”
承安神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