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像也被冻住了:“你早就知道了?”
承安原本面上带笑,此刻却阴郁下来,答非所问道:“你跟着我,想伺机报复,谋取大周,这无可厚非,可你知道吗?”
“你毁了我许久以来的筹谋,”他目光阴鸷:“原本,我不会这么早将一切暴露出来的。”
“果然,”阮玉澄豁然开朗:“你当初说自己无意皇位,全都是假的。”
“什么兄弟情深,什么顾念旧恩,不过是骗鬼的!”思及国破家亡的惨状,她夸张的大笑一声:“你亡了南越,备不住有一日,也会亡了大周,等着吧,总会有这一天的!”
“兄弟情深是真的,顾念旧恩也是真的,”承安也笑了,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忽的一笑:“只有不惦记皇位那句,是假的。”
阮玉澄讥诮道:“事已至此,何必惺惺作态?”
“我想过从承熙手里去争抢皇位,但我没想过杀他,甚至于,还会再将皇位还给他,”承安目光有些空泛,看向不知名的地方,似是出神:“反正,我也不会有儿子,便是抢到了,也没人传续。”
后一句话他说的轻不可闻,阮玉澄同他近在咫尺,却也不曾听清。
她心性敏感,女人的直觉也告诉她,那里面潜藏着一个足够吸引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