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他不可能在知道的情况下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他一定是刚刚才确定。
“我方才去马厩瞧过……他那样的身子,如何能骑得马!”杜白捶了一下桌子,气得连自称都变了。
“他的眼睛好了?”
周冶一句话出口,让沈如茵立刻转头看向杜白。
杜白挠了挠头,“若是心中看开,或者又受什么打击,突然复明,也不奇怪……”
“打击?”周冶闻言看向沈如茵,阴森森笑道,“或许还真是。”
沈如茵脑子乱得很。
一时羞愧难言,一时担心他的身体。
若不是因为自己做出那样的事,他也不会强撑着离开。
“去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就出发。”周冶站起身来,疾声道。
杜白与苍叶答应一声,双双忙碌起来。
见周冶也是要走的模样,她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周冶,我……”
“现在是你的脸面重要,还是他的性命重要?”他目不斜视,冷冷回应,余光也未给她半分。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强忍住哽咽,“他这样做,是不是怕我难堪?”
“他不仅怕你难堪,他还在告诉你,有那见不得人的心思的不止你一个,他和你一同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