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阁规条例上,只有唯一一条罪状是死罪,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这死罪行的是穿心之刑,你可知为何?”
“属下……不知。”
“因为入我华阳阁者,若连忠心都做不到,便不配有心。”
宁扶清这一句话说得十分冷硬,沈如茵知道他心中痛苦,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蝶衣是他亲手救下,亲自送入华阳阁培养至今。这许多年,他应当给予了蝶衣充分的信任,却不想她竟会背叛。
自知晓了蝶衣的事情,她便总会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个鬼故事。故事中讲到小女孩在极度惊吓之中扑向自己的母亲,却发现母亲竟是那个鬼物。
被亲近之人背叛,大概也就如同这般,是最为让人痛苦的事情之一罢。这其中,不仅有期望落空的遗憾之苦,更有忽无所依的茫然之苦。
“何况,谁告诉你此事于华阳阁有利?”宁扶清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人,“我从未打算在这时杀留朱侯。”
谢之竹神色痛苦,“可您明明早知蝶衣有异,既然如此,为何不制止她?”
“连你都察觉到我知晓蝶衣有异,难道她自己就不曾察觉?”
“这……您……”谢之竹梗着脖子,“您在试探她?”
“我无需试探她。她的背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