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承认,让周信负责侦查沈梓赋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太过残忍。一边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一边是自己娘亲的母族。对于周信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也割舍不得。
“去把这件事告诉锦绣郡主”,高宗的吩咐胡易辉说道。
胡易辉领了命,去寻找薛锦绣。屋子里又恢复了异常的安静,高宗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尽全力给三殿下疗伤,朕便不迁怒于你。”
太医得了命,如获大恩一般叩首道谢。
“你们在这儿等着,朕进去看看”,高宗拍了拍傅莺歌的肩膀,柔声说道。
傅莺歌点了点头,眼瞧着高宗进了寝殿。
寝殿里跪着一屋子的奴才,还有个太医。
“三殿下情况如何?”高宗开口问道。
一众打杂的仆婢没权利回复这个结论,但好歹地上还跪着一位太医。
“回禀圣上,臣等已经尽力而为了。如今也只能看造化了”,太医感叹了一句。
高宗走到了周信的窗前,拍着周信的后背轻轻说道:“小崽儿,千万挺过去啊。”
一刻钟后,薛锦绣火急火燎的感到了现场。看着再床榻上躺着、面色发白周信,薛锦绣心中五味陈杂。几个时辰前见面还是个活蹦乱跳的人,怎么此刻就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