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这番话,表面上斥责的是徐斯临,实际上也是在敲打徐延。儿子的胆子这么大,还不是因为仗着老爹的势力?凡事不能没有限度,差不多就该适可而止了。
徐延一听,“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皇上恕罪,犬子绝对没有那个胆子。犬子一意孤行,实在是……实在是因为受了师命,不得不从。”说着,他看了宋越一眼,不大的眼睛里一半是眼白。
“哦?”朱瑞挑眉,目光落在年轻的阁老身上,明知故问道,“谁的师命?”
宋越袍子一撩,跪了下来道:“回皇上,是臣的。他们到工部观政,想帮工部修那怀柔的堤坝。未免耽误了来日当值,臣才让他们赶在天黑前出城,好在夜里宵禁前回来。”
“你是说,是你让他们去的?”
“回皇上,是的。”
“是你让他们闯了朕的城门?”朱瑞的声音有些拔高。
片刻静默,宋越回道:“是的。”
朱瑞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直认不讳的人,胸口不由升起一股怒气,“宋越,你身为内阁次辅,朕让你去教导庶吉士。你就这样教你的学生藐视君威与朝纲?!”
“臣知罪。请皇上降罪责罚。”宋越躬下身,平静道。
乾清宫内,君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