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画的那人,眉目温柔,笑容清浅,依稀是当年镜湖初见的模样。
他们相遇在彼此最美好的年华,彼时的他却没有足够成熟与圆融的胸襟,来妥善处理好他们的感情。
“温之,如若你有了想终老一生的人,那便好好善待她,一定不要被世俗蒙蔽了眼睛。”宇文玨擦完了墓碑,以拇指腹轻轻摩挲著那人的眉眼,“我大抵是撑不了多久了......以后你埋葬我时,记得,把我的衣冠放入棺郭埋到祖陵里,把我的尸骨埋在这儿。”
生前他未曾与她同衾,但求死后能同穴。
如玉,如玉。
宇文玨骤然心尖一痛,捂著胸口昏死过去。
天边暮色,寒鸦数点,满目白雪无垠,黄土坡上的孤坟终于等来了另外一人。
人间悲欢离合,日月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
“啊!”
如玉蓦然惊醒。
她惊恐地咳了几声,剧烈地喘息著。
“小娘子。”一旁随侍的晚画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待她好些了又急忙去端来热茶水。
小娘子自从前些日子在湖边跌倒,便经常作这溺水的噩梦,怎样都睡不安稳,一月有馀了仍不见好。
“小娘子,要不去护国寺收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