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些在风月之事上严以律己的人心中,都藏著那么个无法忘怀并且挽回不了的人与遗憾。
他当初会被宇文玨选中,并非才气学识胜过百家讲堂来参选的其他孩子,而是他随了柔然生母的茹姓,单名玉。
茹玉,如玉。
其实他是一票孩子里最差的一个,是生母再嫁前花光所有积蓄走后门才被塞进徵选的,被排在最后一个见宇文玨。那几年宇文玨阴晴不定,性格不好,前面的孩子哭著走出来,他当时很害怕,说话都带著颤音,宇文玨一听他的名字却笑了。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好名字。”他微笑著,眼里却是满溢的悲伤。
然后宇文玨把他带回了相府。
“她不会心疼的。”宇文玨笑得咳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倘若她还愿意为我心疼......那我便是死也瞑目了。”
“父亲!”
“没事。”
宇文玉捱不过宇文玨坚持,随同他去到了宇文家的祖陵。
他们没有进去陵地,在祖陵旁的黄土坡外停了下来。
宇文玨拿出白棉巾,细细地将黄土坡上立著的小墓碑擦拭乾净。他雇了数人打扫照看宇文家祖陵,独独这个小墓碑从来不假他人之手,得了旬假便来打扫。
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