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几把,效果不甚满意,又接过不知是谁递过来的一片蘸水的纸巾重新擦了擦。
倪澈的耳畔嗡鸣不止,她看见身旁好多张嘴都在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们口里的任何一个字,像是被人在耳朵里注了两升水。她惶然看着景澄,“我听不清,听不清——”
刚刚劫匪走火的那一枪就在她耳边炸裂,加上长时间的过度紧张,这会儿听力异常倒也不稀奇。景澄声音极轻却配合了缓慢而夸张的嘴型对她说,“没关系,不用听,回家。”
倪澈冲他点点头,随即被他伸手抄着膝弯打横抱了起来放进路虎车的副驾驶位里。景澄刚要起身关门,倪澈惊惶地将他当胸抱住,怎么也不肯松手。
景澄没办法,又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弯腰将驾驶位的座椅向后调了一截,抱着她一起坐了进去。
倪澈紧紧靠在他胸口,侧脸在防弹背心胸口的弹夹袋上硌出了好几条红痕,她自己浑然不觉,好像一松手景澄就会被人给抢走似的。
“我把这个脱下来……”他指了指自己的防弹衣,开始松开肋侧的搭扣,“你这样抱着我没法开车……”
倪澈全然没有反应,可能是耳朵还没恢复,继续考拉幼崽一般附在他胸口一动不动。
七年前那一阵枪响过后,她便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