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直到跋涉了连她自己都数不清多远的距离才再一次跟他重逢。这样的阴影在她心中盘桓不去,甚至战胜了本能中对死亡的恐惧,分不清今夕何夕,潜意识里只熊熊燃烧着一个念头,不让任何人抢走他,谁都不行!
景澄仔细把她里里外外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她没有受伤,于是自言自语道,“那我只好违反交通规则抱着你开车了,我们回家。”
“交警有点儿多啊——”他低下头用下颌在她头顶蹭了蹭,单手将她往怀里又紧了紧,发动了车子,在一群身穿反光马甲拎着电光指挥棒的交警的注目礼中泰然自若地沿着辅路逆行驶离了现场。
从停车上楼到开门进屋,再从给她喂水到准备洗澡水,倪澈一直像个人形的项链坠挂在他身上,每次景澄稍微想拉开她的胳膊,她就用更大的力气紧紧地搂回去,自粘效果惊人。
而且她不接受安抚和讲道理,跟她说的话一律听不清,景澄又不舍得对她大声吼。
拖着油瓶好一顿折腾,景澄才将她弄进了卫生间里,帮她脱衣服又是一番花拳绣腿的战斗,即便是在帮她洗澡的过程中,景澄也得空出一只手来给她握着才行。
好容易把她从头到脚冲干净了,用雪白的大浴袍裹了起来,给她系腰带的工夫,倪澈又张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