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秋水一般又静又冷的美。
    他并不反抗,也无畏惧,依旧说着:“你说,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我梦里的教主,从始至终也没有说过闻人重天才是他的孩子。他把那空空的冰匣子放在祭坛的悬棺上,抛下教主之位走的时候,也只带走了它。”
    姬清把手附在姬封扼住他脖颈的手上,迎着他的目光:“每一次醒来前,梦里的我都在试图努力,从那匣子里醒来。你说,这只是一个无稽之谈的梦,还是这一世是我终于有一次成功从那匣子里醒来了?可是你却不要我,只有死去的我才是你的孩子,活着的我却只能得到厌憎。”
    姬封威仪森冷的盯着他。
    这个人生得这么温柔好看,纵使是冷淡无情的表情,出现在他的眉眼间,也像春水里轻薄易碎的冰棱。不会叫人觉得被刺伤的寒冷,反而惹人心里下意识微微一痛的怜惜。
    “怎么,你不信?你可以问我,那个女人临死前说的话,你以后打算做的事,你都可以问。看我答得对不对。”
    姬封神情萧杀漠然,每一分神情姿态里,都只有冷酷寒意。
    他什么都没有说,把放在姬清脖子上的手拿开,掌心落在青年的头上,叫人胆战心惊,只觉得下一刻,眼前就会是血溅三尺的凶残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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