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好,可我看到切口了。”
左忱没有说话。
苏惊生说:“我是不是从今以后,只有这一顶帽子可以戴了。”
“……”
死寂。
良久,左忱低声开口:“你现在仍旧可以选择当男人,或是女人。”
苏惊生嗤笑一声,抬手迅速抹了把脸,说:“我还有得选啊。”
“有。”
左忱的声线平淡而冷漠,好似回到初见时。
“你以前选,是必须要选,而现在选,是可以选,这是不一样的苏惊生。”
苏惊很快说:“好。”
他说:“我要当男人。”
左忱说:“你要告诉我理由。”
苏惊生停了很久。
他迟缓地回答道:“我不能。”
左忱又不说话了。
她起身走到窗边,顿了顿折回来,给苏惊生掖好被角,走去打开阳台的门,半倚着门框抽了一支烟,渺渺的雾全吹到外面。
一支烟抽完,她抄着口袋转回身,看到了泪如雨下的苏惊生。
他哭得五官都扭曲起来,嘴咧着,眼紧着,清鼻涕也流下来一点,脸花得一点也不漂亮,可还是保持躺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苏惊生无声地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