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截,抬头望见红豆,先是一惊,随即黯然下来,胡乱点了点头,便朝另一边走了。
顾筠道:“同学们都说,自从知道看到你和贺先生登报成亲的消息,秦学锴很是伤心,近一月难得在学校里看见他,连他一向喜欢张罗的活动都懒怠张罗,也就是这几日才看着好些了。”
红豆尚未来得及搭腔,就看见段明漪同几名教员从另一头走来,穿过草坪,往音乐课室去了。
顾筠目光落在段明漪身上,想起什么,迟疑了一会,忽道:“红豆,贺先生待你好吗。”
红豆一静,气闷归气闷,但她不得不承认,新婚这几日,两人的确算得上浓情蜜意,默了默,发自内心点点头道:“他待我很好。”
顾筠定定看着红豆,红豆气色好是好,就有些懒懒的提不起精神,比起之前在婚礼时的那份神采飞扬,整个人沉静了不少。
她内心万分煎熬,靠在长椅凳的椅背上,仰头看着头顶的天,半天不说话。
红豆心中一动,狐疑地看向顾筠,两人相识一年多,顾筠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人送外号“定海神针”,情绪甚少外露,遇事虽不多言,骨子里却极爽直,向来有一说一。
顾筠这模样,分明是有什么事憋在心里说不出来,她低下头去,细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