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同在商界的城北徐家与南城黄家年轻一辈的内斗,就知罗淮本不是池中之物。
    若非他重伤卧床,又从来无致仕之心,只怕给他个少府,他也能运筹自如。
    罗翠微笑了笑,“你称陛下什么?”
    难怪有传闻说昭王殿下自幼不得陛下爱重啊。
    水声歇了半晌,云烈自内间徐步而出,“放心,若是当着他的面,那我还是会略微尊敬一下的。”
    “可你的脸色不大好,总该找大夫……”罗翠微顿住,红着脸挪开眼,“喂,虽说天热,你也不能就这么光着乱跑吧?”
    云烈哼哼笑道,“可我总得先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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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膏是自临川带回来的,都是山间寻常草药制成;看云烈那伤口的恢复情况,这药膏效用是有,疗愈却终究缓慢。
    在云烈卖惨哀求下,罗翠微认命地接过那药膏,走到他面前站定。
    云烈乖顺地坐在椅子上,胸怀大敞。
    这会儿打从正面看着他那狰狞的伤口,罗翠微再没有了先前的羞赧紧张,只剩心疼。
    她以指腹挑了药膏,躬身凑近,万般轻柔地一点点往他的伤处抹去。
    到底伤口还未愈合,药膏一沾上去,云烈就忍不住浑身一绷,哎哎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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