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羞愧,将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来,低头寻了块手巾努力在擦。
邓太太的性格则是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她柔声对阿俏说:“地面上能做的一切测试和检查都做了,但也无法绝对保证试飞员在空中的安全。你若这样问,我只能答你一句,这样危险的事情,总需要有人去做。”
阿俏低下头,她无法理解这些航空人的豪情,却也敬佩他们一往无前的勇气与决心。
“那,我可以做什么呢?”阿俏有些疑惑地望着邓太太。
邓太太忍不住笑了:“周牧云有没有当你的面说过他喜欢你?”
阿俏听了,睁圆了眼赶紧摇手,大声说:“没有没有,这个真没有,我和他经常吵架,我经常损他,他也总是损我来着……”
邓教授擦完眼镜之后,又用那手巾将额头上的汗珠擦了擦。
邓太太更加好笑:“那你呢,你会觉得时时想见到他,若是见不到他,你心头会非常非常不安么?”
阿俏樱口微张,愣在原地。
所以邓教授夫妇在怀疑她喜欢周牧云?
她难道不该恨周牧云么?
她尝试过恨的,可这份恨从没让她心里舒服过。而在惠山相处了将近两年,她终于觉得,周牧云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