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男孩而已。她想,或许她可以慢慢地原宥他,原谅那些这辈子他其实没有犯过的过错。
可是若说喜欢,那还远远谈不上,她如今终于能做到心平气和地与周牧云相处了,却从来没体会过那种念兹在兹、无时以忘的感觉。
她从未喜欢过周牧云。
可是等等,邓太太刚才说的是什么,时时想见,可见不到时,又非常非常不安么?阿俏此刻就只能想起惠泉前焦急守候的那一夜,那时她当真非常非常不安,可心里却又是坚定的:若是他不出现,她恐怕会一直这样等下去……
“没有。”阿俏向邓教授夫妇摇了摇头,免得这两位见到自己发呆,又误会了什么。
邓太太登时叹了一口气,转头在丈夫的手上拍了一记,说:“我说的吧,叫你不要乱点鸳鸯谱。阿俏若有心,他们两个早就成了。拖到现在,虽然我看周牧云有一点那意思,可是阿俏无心,你就不要再胡乱撮合了好不好?”
邓教授唯夫人之命是从,赶紧将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上,颇为慌乱地向阿俏道歉:“阮姑娘,真是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不过你这样坦白而大方的女孩子,真的很像我……很像新派人士。”
很明显他本来想说“真的很像我夫人”,然后被邓太太在背后拍了一记,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