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则十分细嫩,腥气全无,甚至连独头蒜的蒜瓣被鳝脂浸润了,也香味浓醇,没有寻常蒜头的辛辣味。
沈厚见到素来忌这忌那的幼子毫不犹豫地挟了一块鳝段送入口中,嚼了两口便点头大赞,不由得惊讶万分。他丝毫不知道沈谦被人“强掰”饮食习惯的具体过程,但惊讶之后,这位当爹的觉得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
最后沈厚挟了一筷子草头,望着这田野之间再寻常不过的野菜,连连点头随手折一捧乡野之物,就能做到鲜甜爽口,酒香扑鼻,沈厚已经知道眼前这姑娘绝非照着菜谱烹饪的庸厨。
这一顿饭,可以说是阿俏匆匆操持,小试牛刀,她手下做出来的菜式,满满的都是家常味道。在这里她既不讲究摆盘造型,用的也都是最寻常的粗瓷大碗,可这简简单单的三个菜竟教沈家父子两个一扫而空,恨不得连汤汁也一起分了。
阿俏则捧着个小碗,碗里堆着沈谦挟给她的菜,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看这父子两个吃得高兴,她便心满意足。
待用过午饭,沈厚开口,稍稍问了几句阿俏的家世。阿俏自己并未开口,都是沈谦一气儿代为回答的。沈厚只问过几句,便也住口不再说了,堂屋里有些诡异的静默着。
阿俏偷偷抬头,只见沈厚独自坐着,正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