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再度开口,周牧云登时大喜,朝她那个方向伸出手,颤声唤道:“阿俏!”
阮清瑶上前,将手放在周牧云手心里,努力去学阿俏的口吻:“瞧你,刚才闹得那么狠,有本事继续闹啊!”
“——是你啊!”
周牧云登时“嘿嘿”地笑了,似乎完全神智清醒,又成了原先那个冷静刚肃的周牧云,然而笑声中却带着一点儿痴气,像是个心愿得偿的孩子。
病房里几名护工和护士多少放下心来,给阮清瑶递个眼色,大家一起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将这病房都留给周阮两个。
阮清瑶拉过一张椅子,在周牧云病榻旁边坐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依旧被周牧云握在手心里。到了这一刻,哪怕她极力忍住胸中的痛楚,也总有些什么正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而此刻周牧云唯一能把握的,就是身边的这个人。
他悄没声息地伸出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试探,忽然指尖触及阮清瑶一丝秀发,他怔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伸手去抚了抚阮清瑶的头发。当他触及阮清瑶短短的、凌乱的发脚,周牧云的手稍稍一顿,接着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带着喜悦与释然,在阮清瑶耳边轻轻地说:“真的是你啊!”
阮清瑶到此刻,哪里还忍得住,两道泪水从眼中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