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八成时间都是躺着的,对这一张软床倒是熟悉,即便外面那北风呼啦啦地吹,有些吵闹,可她头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并不安稳,梦里头都有一股子烟呛的味儿。
    到了半夜,更是咳嗽醒起来,竟又醒了。
    青雀被她惊动,掌了灯,掀了拔步床外的帘子进来,有些担忧:“外头又在下雪了,您身子弱,是不是又凉了?奴婢再给您抱一床被子来吧?”
    下雪了?
    陆锦惜一时没说话,只竖着耳朵听,窗外果然有簌簌的声响,带着点莹雪的白光。
    看来,要办寿宴的顾太师,今夜怕是不能睡了。
    缩在锦被里,她略闭了闭眼,喉咙里还是痒痒地难受。
    她想起薛廷之书房里那一盆劣得令人发指的炭来,还是“顺道要来”的,心里头便有一股火气,只道:“被子是不用了。明天一早,你叫库房那边,给薛廷之拨几篓好炭去,给我好生点点下头人,个个都没规矩要上天了不成!”
    青雀不知她哪里来这样大的怒意,一时愕然。
    可陆锦惜也不解释,强压着火,翻身过去便继续闭上眼睛睡了,明天可还有场“硬仗”要打。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红包继续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