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并没注意到这种立竿见影的变化,如今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一件事上,那就是尽量在这个本该悲伤的时刻咬紧嘴角,以免自己忍不住发出惊人的笑声。
无辜的小姐会有这种反应当然不是因为那场葬礼,哪怕当时才刚刚投身,她也不会对别人的痛苦视而不见。
真正让宋辞觉得好笑的是威克汉姆那句发自内心的恭维,倘若有人说她现在多美多漂亮,她还愿意欣然接受。
可要提起五年前的原主,宋辞就难免会想起那具苍白瘦弱的身体和涂了碘酒似的可怕病容。
要知道当初德·波尔母女大老远奔波至彭伯利参加葬礼的时候,心力交瘁的雷诺兹老奶奶都差点以为自己还得悄悄在暗地里多准备一副棺材呢。
至于让威克汉姆记忆犹新的衣饰就更可笑了,虽然只参加过一次葬礼,可初来乍到的小姐还真没看到现场出现过第二种颜色。
“金钱的魅力确实无人可挡啊。”
默默自嘲过后,宋辞对几度回头张望的柯林斯太太眨眨眼,朝身边默不作声的军官问道:“您既然是老达西先生的教子,为什么没有留在德比郡?我觉得那位老绅士要是还在人间,一定会希望您生活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说起来还真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