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就在京学里读书待诏。之前写了书信给祁骁远,想要问他周转些银两,说是做通融之用。
祁骁远告诉方伯丰:“什么待诏,就是叫你跑关系呢。看你能结交到什么人,搭上哪条线,才能定你往后的出路。口才他是尽有的,察言观色也难不倒他,就差点黄白之物,所以才问到我这里来了。你说他一个都过了京考的来问我,我能说没有?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啊。他是说借,我也得敢指着他还啊!唉,你瞧瞧,这还没当官呢,这威势就出来了。你要是也在京里做官了,我这时候没准就敢推拒了。知道不?所以你这都进了府学居然还想着回去埋地里去,我也不晓得怎么说你好了,是还没被欺负够?”
方伯丰笑道:“他若是来问我,我便说没有。因我并不怕他什么也不求着他什么,认他什么威势?”
祁骁远摸摸下巴:“你是说我心里有所图,才会这样的意思了?哼!嗯……也对。也是有点这个意思。要是我就打算回去卖卤味去,什么黄啊白啊的,要借就立下字据来!可惜啊……无欲则刚,你牛!”
方伯丰笑笑:“‘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这都是早八百年的事情了,现在若非有所求,你怕他什么。”
祁骁远叹一声,见方伯丰还在那儿笑,羞恼道:“我怂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