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亲戚里头若有动这个念头的,都死命劝住了。还有干脆领了来草荡浦看灵素那块黄瘦干枯的“花后田”的。
许多事情你嘴上说道理,人听了似懂非懂,还心有不甘似的。领他来看看,再把当日看这地东家前后下的肥数给他听听,立马就掐了念头改主意了。
倒是小河滩上,虽然种地管田的都是村里人,可这田的主家却有许多是县城的。这些主家们一看那散花稻的价钱,早就赶紧四处打听种子去了。谁知道还真有,都不带犹豫的,赶紧就使人通知佃户们,明年要换新稻种。
如今风向屡换,可这小河滩上的多半都是有田,这些人不受府衙禁令的影响,一多半还坚持想种散花稻。至于肥力的事情,大多抱着“总会有办法的”念头。凭农务司和特地上门来商议的佃户们罗列的许多数目,他们看了也觉不出个多少来,总觉着“不算大事”。二十担金银铜钿是难,二十担大粪总没那么难吧?!
等到早稻插秧时候,散花稻们也纷纷下田了,之后就只能走着瞧了。
灵素见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仍老老实实缩回到人路上,专心带娃看家,顺便照顾照顾山上地里和饭庄子上的事情。
天气渐热,这日湖儿和岭儿犯困,陶丽芬就领着他们回她租的小院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