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索性一针见血:“其实,我姓朝歌。”
    程千仞脑子里一声轰鸣,猛然起身:“啊啊啊啊——”
    “哥哥小心!”
    他忘了湿发还握在逐流手里擦干,一下子扯得生疼,急忙又坐回去。逐流心疼地给他揉头皮。
    程千仞半晌失语。
    揽剑朝歌,诗酒花间,钟鸣鼎食,白露横江,‘朝歌’这个四大贵姓之首的姓氏,显赫堪比皇族。
    他声音有些哑:“你……一直都记得?”
    “不是,他们晚上来找我,拿了很多东西给我看,我才隐约想起来一点。”
    程千仞勉强理清思路,心里滋味说不出。只觉刚才挨鞭子都没这么难受。
    “是来接你回去?”
    “回去干嘛?”逐流叠好布巾,从背后抱住程千仞,去蹭他犹带水汽的乌发:“现在才来找我,一定别有用心,哥哥难道要让我去受苦?”
    孩子早慧又乖巧,很少像同龄人一样撒娇。突然变得可怜兮兮,程千仞心都化了,立刻回身将他揽进怀里:“怎么可能,你别怕!”
    逐流抱着他的腰:“这世上只有哥哥待我好。我永远不走。”
    程千仞揉小孩发顶:“很晚了,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交给我。”
    逐流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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