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张福海轻声开口唤他。
原本闭着眼睛的庄靖铖睁开眼睛看他,“公公有事?”
“来给殿下送床被子。更深露重,殿下这般跪着,怕是要受凉,伤了身子可不好。”张福海蹲下,想要摊开被子替庄靖铖裹上。
庄靖铖摆手示意不用,嘴里轻声道:“多谢公公,不必了。”
“殿下无需担忧,陛下已经睡下了,待明日陛下早起之前,老奴会来把被子给收走的。”张福海以为他怕皇上责难,轻声道。
“公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父皇既然让我跪着,又没有开口说可以让公公送东西来,公公就不要蹚这趟浑水了,区区凉意,还奈何不了我。”庄靖铖对张福海的善意表示领情,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他的被子。
张福海看着庄靖铖倔强的模样,眼前略微恍惚,果然是她的儿子,连这倔强的性子,都如出一辙。
张福海轻叹一声,也不执着于将东西塞给庄靖铖,而是轻声道:“殿下又何必这样和皇上犟着,说说软话,陛下自然也就心软了,或许就能网开一面呢?”
庄靖铖面色平静,“奉承父皇的人多了去了,公公何曾见他心慈手软过?”
“可殿下是陛下的儿子。”张福海辩解。
“父皇的儿子很多,他